刚柔并济传递司法温度

 

全国模范检察官、武威市人民检察院公诉处副处长蔡林伸的故事

 

“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司法体制改革是一场影响深远的‘司法革命’，对我们司法工作者来说责任更大、要求更高了，司法办案不仅要实现公平正义，而且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实现，切实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。”全国模范检察官、武威市人民检察院公诉处副处长蔡林伸深有感触地说，公诉是人民群众在检察环节感受公平正义、接受法治教育的重要窗口，公诉检察官要做足庭前审查起诉的准备，展现法庭控诉犯罪的精彩，刚柔并济地传递司法的温度，增强群众司法获得感。

在蔡林伸看来，办理公诉案件，审查起诉至关重要，它不仅要求公诉检察官依法审查犯罪事实、情节是否清楚，证据是否确实、充分，犯罪性质和罪名的认定是否正确，而且要求仔细审查有无被遗漏的罪行、有无应当追究或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情形、侦查活动是否合法等。因此，他审查每一起案件，就像戴着“放大镜”，不遗漏每一个细节。

 

2015年9月，蔡林伸作为主办检察官审查起诉一起特大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，案件涉及犯罪嫌疑人5名、票据700多份、税额近3000万元。他加班加点、挑灯夜战，一页一页地查阅卷宗，一份一份地审查证据，一笔一笔地做着记录，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算看完所有案卷材料。

  

随后，蔡林伸带着一些疑问分别提审犯罪嫌疑人，结果发现有2名犯罪嫌疑人所在的武威某商贸公司，是一家铁路系统下属的公有制企业，两人为完成上级下达的经营指标，与他人签订煤炭买卖合同，在无实际货物交易的情况下，为公司和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税额1500多万元，所抵扣的税款全部归公司。

 

针对这一情节，蔡林伸深思熟虑后认为，按照刑法有关规定，武威某商贸公司涉嫌单位犯罪，但公安机关并没有移送起诉。如果不追究单位犯罪的刑事责任，那将对两名责任人显失公平，他们或将面临10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刑罚；只有同时追究单位犯罪的刑事责任，才能体现司法的公平正义，也能减轻两名责任人的罪责。

 

为确保有罪的单位受到刑事追究，让负罪的个人得到公正刑罚，蔡林伸再次拿起案卷认真仔细地审查，确认公安机关遗漏了追究单位犯罪的情形。经同公安机关联系，进一步调查取证，发现本案中不仅武威某商贸公司涉嫌单位犯罪，而且天祝某矿业公司也涉嫌单位犯罪，于是在向法院起诉时一并予以追诉。

 

此案一审开庭时，蔡林伸以国家公诉人的身份出庭支持公诉，有理有据地发表了5名被告人和两个被告单位均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的公诉意见，富有深情地阐释了追诉两个单位犯罪的前因后果，刚柔并济提出了对个人及单位犯罪的合理量刑建议，释放出公诉人应有的宽严相济的司法理念，也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一种司法温度的存在。

 

最终，此案经武威中院一审、省高院终审，依法判处武威某商贸公司罚金200万元，分别判处两名责任人有期徒刑6年；判处天祝某矿业公司罚金20万元，分别判处两名责任人缓刑；另一名被告人因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税额1200多万元，被判有期徒刑15年，并处罚金50万元。

 

“只要拿捏好法律的尺度，就能彰显出司法的温度。”蔡林伸说，法律并非是冷冰的条文，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对民众，特别是对弱者的关怀。公诉检察官只要高度关注社情民意，将个案置于法理、人情和社会现实之中综合考量，把握好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，就不难触摸到司法的温度。

 

2017年5月，蔡林伸对一起特大合同诈骗、拒不执行法院判决裁定、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件提起公诉后，便走访案发地和部分受害人，了解更多鲜活的实情，做好出庭公诉的准备。期间，他发现不少受害人并不关心被告人李某是否构成犯罪、应当受到怎样的惩罚等问题，他们最为关心的是骗他们的钱、欠他们的钱能否追回的问题。

 

“受害人的关心确实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，我们在公诉中还能做什么呢?”蔡林伸联想到法院执行难、农民工讨薪难等社会热点话题，与随行的同事展开讨论。本案中，被告人李某控制着两个公司，而其犯罪行为都是通过公司实施的，可否将公司列为单位被告一并追诉?

 

有了这一思路，蔡林伸他们回去后，紧密结合案件事实和证据，认真研究有关法律及司法解释，结果发现李某控制的两个公司均涉嫌单位犯罪。蔡林伸积极同法院沟通，及时提交了《追加起诉决定书》，将两个公司分别按照各自涉嫌的罪名追加为单位被告，建议法院合并审理。

 

蔡林伸说，此案涉嫌合同诈骗金额2.7亿元、拒不执行法院判决1200余万元、拒不支付农民工工资200余万元，涉及的受害人也很多，希望通过追诉单位的刑事责任，能为受害人追回损失加上一道“司法保险锁”，能让受害人难以平衡的心理有些许的平复。

 

2017年8月，此案在武威中院开庭审理，做足功课的蔡林伸出庭支持公诉，并慷慨陈词地发表了公诉意见。在法庭辩论阶段，面对被告人推脱罪责的种种说辞，他以逻辑严密的证据予以控诉；面对辩护人对证据合法性的质疑及减轻被告人处罚的辩解，他用足以认定的事实和说理充分的法条予以驳斥；面对被告单位诉讼代表人不认为单位犯罪的意见，他从情、理、法三方面予以回应，整个辩论过程犹如是一场唇枪舌战的辩论赛，给旁听者以美的感觉。

 

目前，此案尚未宣判。

 

结语

 

让真理在辩论中凸现，让犯罪在控诉中昭然。这是公诉人出庭公诉的魅力之所在，也是蔡林伸从事公诉工作20年来孜孜不倦的追求。他说，法庭是揭露犯罪真面目、传递司法正能量的主要阵地，也是公诉人展现自己公正司法能力的重要舞台。但是，公诉人要在庭上有精彩的表现，必须在庭前做足充分的准备。

 

近年来，蔡林伸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全市公诉队伍的建设、新人的培养和“传帮带”之中，着力在让群众从每一起公诉案件中感受到司法温度上下功夫，以不断适应司法改革的新任务新要求。目前，全市公诉战线已涌现出“全省十佳公诉人”1名、“全省未检业务标兵”1名。